鳳尾蕨屬蕨類的聰明寫在葉背上。雖然它們沒有真正的孢膜,但窮則變,變則通;為了保護長在羽片邊緣的孢子囊群,葉緣向後反捲,將孢子囊群覆蓋起來,形成連續不斷裂的長條形假孢膜,而這就成了鳳尾蕨屬最容易觀察的辨識特徵。
鳳尾蕨屬蕨類的 假孢膜
漫步都市叢林,總能在住家、學校的圍牆頂、水溝邊或各種建築物的牆隙中見到具葉緣反捲形成的假孢膜的鳳尾蕨家族成員。雖然只憑藉著磚瓦水泥縫隙中少得可憐的泥土,但具黃綠色葉片,悠然平展著纖細優雅身形的鳳尾蕨、或理直氣壯的從牆縫抽出,具長頂羽片搖曳生姿的鱗蓋鳳尾蕨,總是顯得生機無限!這二種特別喜愛與人共舞的鳳尾蕨,就像豢養的小貓小狗一樣,總是樂於在人類的腳邊盤旋。
而其他和人類的關係「有點黏又不會太黏」的鳳尾蕨屬家族,如:箭葉鳳尾蕨、半邊羽裂鳳尾蕨和傅氏鳳尾蕨等,雖然也喜愛人類,但活動範圍就大了許多。它們除了出現在校園植栽底下、花圃的角落或花盆邊緣,在近郊的公園、次生林下或山坡,也都可找到這些鳳尾蕨家族的芳蹤。
鳳尾蕨家族中唯有鱗蓋鳳尾蕨是一回羽狀複葉,羽片基部心型,葉柄葉軸密被淺褐色鱗片,尤其新抽出的幼芽,毛茸茸的十分可愛。鱗蓋鳳尾蕨近幾年很出風頭,美國《華盛頓郵報》在2004年發表了一篇「用自然方法清除有毒物質」文章,提出鱗蓋鳳尾蕨能像園藝海綿一樣從土壤中吸收大量的砷;中國大陸這幾年也提撥經費重點研究鱗蓋鳳尾蕨及其家族對拔除土壤中重金屬污染的功效;頗期待台灣也能讓這小小環保尖兵發揮所長,改善生態環境。
中研院紅磚牆縫的 鱗蓋鳳尾蕨 左邊 箭葉鳳尾蕨 右邊 鳳尾蕨
鳳尾蕨與箭葉鳳尾蕨常比鄰而居,乍看之下長得有點像,初學者往往搞不清楚,但只要把握住「葉軸上的是否有翼片」來判斷,就很容易分辨二者了,鳳尾蕨植株較纖柔,羽片頂端尖,葉軸上有翼片;箭葉鳳尾蕨則兼具有葉片較矮,羽片前端較圓鈍的營養葉及葉片高挑,裂片因葉緣反捲成假孢膜而更顯瘦長的孢子葉,雖然它標準形態是二型葉,但也偶見同一植株上并具羽片圓鈍葉片和瘦長葉片的現象,這時只要需觀察它葉軸上沒有翼片,就可判別出是鳳尾蕨或箭葉鳳尾蕨了。
讓初學者能將外型與名字連結,且能過目不忘的蕨類,首推半邊羽裂鳳尾蕨了吧,羽片大多只有下半部分裂,看起來好像正在展翅飛翔的鳥翅羽。當然,野外偶而也會遇見羽片上下都分裂的個體,這時可以觀察葉脈是否到達裂片邊緣,如果未達邊,就是半邊羽裂鳳尾蕨,若已經達邊,便是絕不可能在都會、校園現身的天草鳳尾蕨了。
半邊羽裂鳳尾蕨 半邊羽裂鳳尾蕨葉脈不達邊
傅氏鳳尾蕨則為五角形葉,(所謂五角形葉就是葉子最底下的一對羽片片靠近葉軸處,其下側的小羽片會特別長,而且呈羽狀分裂,使葉形看起來呈五角形)。鳳尾蕨家族中傅氏鳳尾蕨的生長幅度最廣,具適應海邊嚴苛環境的好本領,不但壓低身材,還讓葉片變得又硬又厚,與林蔭或庭園中的個體相比,簡直「判若二蕨」呢!
傅氏鳳尾蕨
當然在低海拔的步道中還可以看到翅柄鳳尾蕨、天草鳳尾蕨、二形鳳尾蕨…等,但這些鳳尾蕨較喜愛郊山環境,並不那麼與人親近,以後有機會再介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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